對話PICO VR互動漫團隊：VR創作如何走向輕量化
作者|不空
PICO內容生態構建的路徑越來越清晰。
11月4日，PICO上線了首個VR互動漫《探靈VLOG》。互動漫是PICO自研探索出的一種VR內容新形式，將“動態漫畫”和VR技術進行融合。在互動漫中，用戶可以化身漫畫主角，沉浸式進入漫畫劇情，跟隨主角一起解鎖不同的交互玩法。
作為互動漫的首次試水作品，PICO選擇了懸疑作品《探靈VLOG》，這是一部由菠蘿陳編繪制作的漫畫，故事以一起詭異的校園“鬧鬼”事件為主線，男主榮小強作為一個“靈異”事件VLOG團隊的攝影師，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臺可以拍到“鬼”的DV機，也正是這臺DV機讓他甚至整個團隊都陷入了這個事件之中。跟隨著主角的探索，校園“鬧鬼”事件的真相也隨之被揭開。
《探靈VLOG》一集只有七八分鐘左右，目前已經上線了兩集。剁椒TMT在第一時間體驗了互動漫的玩法，線下體驗會不僅有VR領域的經驗玩家，還聚集了二次元愛好者。劇情體驗過程中隱隱能聽到幾聲驚恐聲，甚至有幾個女生在刺激劇情時趕忙摘下了頭顯。VR互動漫以VR技術將漫畫角色、場景道具等進行3D化處理，并通過原有的動效、聲效的加持，增強視效的體驗感，PICO 4升級后的手柄也通過震感輔助劇情的發展。
剁主觀察到，PICO在二次元領域的內容投入越來越多。今年九月底，在PICO 4的發布會上，PICO副總裁任利鋒介紹了PICO的內容規劃，其中包括國創動畫《靈籠》VR版本、虛擬偶像團體A-SOUL的虛擬演唱會等等，此次互動漫的推出也驗證了PICO對二次元內容的重視。
剁椒TMT聯系到《探靈VLOG》的制作團隊——互動漫制作人哲亞以及《探靈VLOG》導演、美術指導蘇浩，共同探討互動漫以及二次元內容在VR領域的機會和發展。
互動漫=2D內容+3D場景
“就連樓里的保潔阿姨都幫我們測試過。”
此次PICO自研制作的《探靈VLOG》開辟了互動漫這一內容形式，在制作團隊看來，互動漫這種形式的誕生和VR內容生態的特征是分不開的。
在線下體驗會中，制作人特別表示，選擇《探靈VLOG》這部作品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本人就是這部作品的粉絲。導演蘇浩也是一個“老二次元”，基于此，團隊就確定了要從動漫內容入手。
但是，如何把漫畫和VR進行融合呢？
漫畫是2D的平面作品，當然，在漫畫的內容基礎之上，也涌現出了動態漫、漫劇等形式，但都是停留在2D形式上。VR則強調3D空間感和交互設計，對于制作團隊而言，這既是前所未有的挑戰，同時也給漫畫的敘事提供了機會。“一部漫畫作品能夠吸引讀者追下去，一定是敘事方面非常出眾。VR的這種形式就可以帶領著讀者投入到劇情內容中去。”
另一層面，在動漫內容的制作過程中還需要考慮落地性的問題。作為一種新的內容形式，制作團隊希望能盡快投入到市場進行驗證，“基于用戶的反饋，我們就可以快速調整內容。”互動動畫或者強動畫屬性的游戲在制作層面周期比較長，相應地制作成本也會比較高。因此，團隊結合了動態漫的形式，提出了互動漫這種內容形式。“這是一個二次元和三次元的混搭和碰撞，在別的領域是沒有辦法去體驗這種題材的。”
對于導演蘇浩而言，互動漫的制作也和以往的經驗完全不同，如何用3D的形式做2D的場景是他面臨的最大的問題。“以往手機端的2D作品其實就直接拿原作者的畫稿做一些AE的調整，實現簡單的動畫效果就可以。但是互動漫是在VR里面體驗，要在360度的空間里做文章。”這就需要導演考慮縱深、景深以及鏡頭的推拉搖移等問題。
除此之外，如何提升用戶在互動漫觀看過程中的體驗感也是問題之一。“既然做了互動漫，首先得保證讓用戶看著舒服，同時還需要強調交互感和沉浸感，保證用戶在VR上看互動漫比手機端看動態漫要有趣。”
基于這些問題，技術和研發成為互動漫制作過程中最重要的環節。制作團隊在線下體驗會上透露，《探靈VLOG》前期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制作出了Demo，其中研發所用的時間最長。“技術需要開發出更多體現空間感的思路，比如用紙片人一層一層堆疊而成，或者通過雙眼視差來實現。”
得到了技術支撐之后，制作團隊還強調了調研測試的重要性。《探靈VLOG》作為互動漫的先河，在制作過程中就需要考慮到VR用戶的接受度。以轉場速度為例，速度太快了會容易暈，太慢了體驗感也會下降，如何把握這個度就需要多方調研和測試。
為此，制作團隊還發動了行業內外的同事，邀請影視從業者、UI設計、策劃等人進行測試，導演更是笑稱樓里的保潔阿姨都幫忙做了測試。
VR為何鐘情二次元？
上線近一周，催更的呼聲越來越大。
“用戶覺得形式方面還是很具有創新性的，體驗之后也很認可，催更的人就很多，希望能快一點。”
在制作人看來，VR用戶對于二次元的消費需求還是非常大的。在今年的新品發布會上，《靈籠》是用戶預期非常高的內容之一，一度引起場內的小高潮。11月6日，虛擬偶像組合A-Soul在PICO中打造了一場A-SOUL奇妙宇宙演唱會，演唱會的消息一經官宣就迅速發酵，該微博話題在短短四天之內就突破了5000萬話題閱讀量大關。
盡管二次元內容在VR領域已經有足夠的用戶積淀，但在選擇作品時，制作人和團隊也十分慎重。她坦言當時也有其他題材可供選擇，但是綜合考慮之后，她認為懸疑+劇情的結合在VR端的表現更好。懸疑作品具有先天性的題材優勢，首先，懸疑內容往往都有一條明線或暗線作為線索串聯劇情，同時，這類題材的內容給用戶帶來的刺激性會更強，能夠不斷激發用戶的興趣，引導用戶跟隨劇情發展一同探索。
除了題材優勢之外，《探靈VLOG》里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元素——道具攝像機。“VR作品和2D作品相比，除了視覺呈現不同之外，還要強調交互感。”制作人在看《探靈VLOG》這部漫畫時，對攝像機印象深刻，并判定攝像機可以作為一個交互的媒介，以此跟VR技術進行綁定。
“普通的2D作品只能簡單展示攝像機的內容，但是通過VR技術，用戶可以化身攝像師，通過操作手中的DV機移動取景框看常人肉眼看不到的'靈異'世界。”
在線下體驗會上，最讓用戶印象深刻的場景之一就是榮小強在翻看DV機錄像時，視頻中出現了已經變成鬼的鋼琴老師，結合背景音效、動效的加持，將漫畫中的虛擬與現實相連，增強了用戶自身的代入感。也正因此，不少膽小的用戶表示和看傳統的漫畫相比，看互動漫更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。
攝像機這一元素也作為培育用戶交互習慣的手段之一，在《探靈VLOG》第一集的劇情發展中，提示用戶控制道具、觸發彩蛋等交互通知比較頻繁，讓用戶更加身臨其境地感受這部作品驚險刺激的氛圍，享受獨特的觀漫體驗。制作人對剁主表示，這一設定主要是為了讓用戶熟悉互動漫的交互方式，當然，隨著劇情的發展，用戶習慣逐漸養成之后，后面劇集中此類提示也會逐漸減少。
降成本、增題材——互動漫發力的兩條路徑
作為內容形式的創新嘗試，不少用戶在體驗完《探靈VLOG》前兩集之后，不免會生出一些疑惑。
“從第一視角進入，男主還自帶設定，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些互動，解碼的操作，看下來覺得跟VR游戲有點像。”
哲亞也回應了用戶的困惑，她認為，互動漫和VR游戲在題材上有根本性的區別之處。從內容方面來看，互動漫重故事，VR游戲強調任務、升級，當然，在互動漫的表現過程中確實會引入一系列跟游戲相關的玩法，但這個玩法是服務于劇情本身的，跟VR游戲還是有本質的不同。而在制作方面，互動漫在人物、劇情方面的投入會更多。
不過，作為VR內容生態的一環，互動漫想要和VR游戲一樣觸達到更多的用戶就需要降低制作門檻，可以將更多的漫畫內容搬到VR端展示。制作人評估《探靈VLOG》的制作成本后表示互動漫綜合會比3D動畫內容成本要低很多。未來，她希望能以普通漫劇的成本制作互動漫，為2D漫畫內容的VR轉化提供可能。
制作門檻的降低則有賴于開發工具的研發，PICO在這一方面也已經開始籌備，力圖在工具側為互動漫開發者進行助力。
繼懸疑題材之后，PICO也在籌備更多的互動漫作品。據制作人介紹，線下體驗會之后，就有不少優秀的漫畫IP方主動與她取得了聯系，而后續作品的選擇則優先考慮用戶的反饋。不少用戶在觀看了《探靈VLOG》之后，希望能看到修仙、玄幻類型的作品，這也是PICO互動漫后續將會重點關注的題材。
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“剁椒TMT”（ID:ylwanjia），作者：不空，36氪經授權發布。
